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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培育「考第一」的小朋友
有一次太太和另一名家長談到小孩子的教育,談到升學選擇及培育小孩子的方向。 該位家長都十分關注小孩子的升學,都關注不少的學校選擇。其中提到希望自己的小孩子升讀某一所天主教的傳統名校。太太說:「這一所學校都出了名對學業頗為催谷呀!」那位家長同意,並補充說:「這所學校既要求學生『好假 (裝模作樣)』、又要乖乖聽話讀書,同時又要很有創意和表現得很有不同的才能。」太太聽了,回覆說:「你真的想小孩子變成這樣?」該家長說:「那她都要扮啦!我已經不斷的訓練我的小孩子啦!」太太說:「那你不怕破壞親子關係嗎?」家長說:「都已全破壞了啦!但沒法子,要考學校就是這樣!」 我相信有不少家長和這位家長一樣,最希望自己的子女就是每年每科都拿第一名,仿佛「考第一」就是培育小孩的最高成就。筆者認為這種想法是很實用主義 (pragmatism) 的。 實用主義的育兒方式就是要追求一切可量化的事物:有多少興趣班、有多少證書、考試有多少分數、學了多少樂器考試又有多少分…… [caption id=“attachment_19604” width=“640”] 我們教導追名逐利,還是信仰天主? [The Fight Between Carnival and Lent (by Bruegel the Elder, 1559)] 這些家長在做甚麼呢?這甚至不是教育小孩子「追名逐利」,這只是在教育小孩子追求完成一大堆沒有意義的工作目標,就像上班被催逼營業額一樣。這樣小孩子不明白讀書的意義,不懂得欣賞音樂藝術,不懂得關顧他人。 他們表面也是很好的學生, 但在他們內在,唯有「完成目標」才是重要的。 這讓我想起聲稱讀書時期不斷「考第一」的林鄭月娥。她甚至說過因為習慣拿第一,所以曾因為「失手」考第四而傷心痛哭。無可否認,她在學時期學業的確非常出色。坊間曾形容林鄭月娥為「好打得」,筆者想這和她自己的好勝心很有關係。 但到了大是大非時,她心中考慮的是她信仰的道理,還是仍然是追求下一個「第一」、下一個「目標達成」?
再見童話: 小孩為未來的煩惱
兒:我煩緊。好煩惱。我諗唔到天主想結婚定做神父。 母: 咁你諗成點?
婚禮的「繁文縟節」?
有朋友最近訂婚,便向認識的已婚朋友詢問有關婚禮事宜。 在香港,非教友只需走到婚姻註冊處簡單行禮、在見證人前宣讀誓詞便是一段合法婚姻。教友也只需按教區規定接受簡單培育,接受神父資詢,就能於教堂內、在見證人前舉行婚禮。甚至這個婚禮,甚至可以簡單到僅僅有兩名證人,在聖堂內簡單的房間中舉行,筆者就試過在這樣的情況下,當一個婚禮補禮的見證人。 然而,大部分人都不會單按這基本要求來舉行婚禮,反而會隆重其事,穿上平日不會穿著的婚紗裙掛、邀請親友參與見證婚禮、大破慳囊宴請親朋。甚至在婚禮之前,按華人習俗,三書六禮(或部分)、拍攝婚紗照等等…… 問題是,如果婚禮的基本要求單單是作一個登記這樣簡單的話,我們為何大費周張地準備一天的婚禮?
教會的危機——(下:建立及維繫信仰團體)
筆者在之前的兩篇文章 ( 上、 中)中分享了筆者眼中,當今教會正遇到一個甚麼樣的危機,以及在個人家庭及小團體兩方面,如何以信理及靈修打好更新教會的基礎。筆者並不認為這些方法已經足夠,筆者也沒有想過這些已是萬全之計。然而,筆者認為,如果這兩點沒做好,之後說甚麼也是沒有用。 要更新教會,首要是前文提到的加強靈修及深化信理,然而這些只是基礎。一如建屋一樣,單單打好樁是不能建成一所能住人的屋。我們必須在這基礎上發展。 建立團體****1. 團體的基礎——聖召及「身體的配偶性意義」 (Spousal meaning of the body) 聖女小德蘭認為自己沒有出色之處,但她說她的聖召就是「愛」。 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其《身體神學》中指出:「男人和女人是為了婚姻而受造的」 (TOB 19, 20.02.1980)。聖教宗指出,天主創造的人性有著配偶性意義,人要滿全這配偶性意義,就是「婚姻」及「為天國守貞」。這兩個聖召正正就是我們要建立團體的兩個支柱,缺一不可。正正是這兩種不同但互補的聖召是如此重要, 筆者希望先分享一下為何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正正就是回應著這教會危機的一個重要鑰匙。
「這孩子將成為什麼人物啊?」
凡聽見的人都將這事存在心中,說:「這孩子將成為什麼人物啊?」因為上主的手與他同在。(路加福音 1:66 – 6月24日洗者若翰誕辰彌撒) 不久前是洗者若翰誕辰的瞻禮,當天彌撒的福音記載了洗者約翰出生後,他的父親加利亞沒有跟隨家族習慣,而替新生兒取了天使給予的名字——若翰後,竟然馬上由啞吧變回能講說話,他的親戚驚奇不已,互相討這這孩子的將來。 如果我們留意的話,其實會發現若翰的出身一點也不簡單。按路加福音的記載:「猶太王黑落德的時候,阿彼雅班中有一位司祭名叫匝加利亞,他的妻子是出於亞郎的後代,名叫依撒伯爾。二人在天主前是義人,都照上主的一切誡命和禮規行事,無可指摘。」(1:5-6) 若翰不單出於一個虔敬的以色列人家庭,他是肋末後裔、司祭家族的一名長子。單純按這血統,若翰一出生就註定是一名以色列的司祭。若翰的出生可說是「名門正統」,可想而知,當眾人討論若翰說「這孩子將成為什麼人物啊?」,是對他有著何等的期待。 然而,天主卻有別的計劃……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6)——男女的互補是天主的計劃
上文 提到,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由天主取了人的肋骨,創造了男人和女人。亞當一看到厄娃,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相稱的助手,因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聖教宗繼續教導指出,男女的結合正正就是表達出整個人的人性。兩個性別性的二重性 (duality) ,正正反映了真正的人性反映在 男性和女性的互補:男人和女人有著明顯的不同,但他們卻不是對立,而是互補。 天主為了男人而創造女人,相反也是為了女人而創造男人 (TOB 9, 14 November 1979) 。在這裡,教宗看到創世紀第2章中創造人的描述在表達出,「人」作為一個重要價值的經驗 (Genesis 2, by contrast, reveals, so to speak, the first circle of experience lived by man as a value) 。 天主藉男女的結合來克服了人的「原始孤獨」。聖若望保祿二世表示是,這就是梵二《現代世界牧職憲章》12 中提到的「位格的共融」 ( communion personarum, communion of persons)。 在這裡,我們更能夠看到「助手」的意義——二者是相似、同等地位。二人互為「助手」,是互相補足的。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5)——原始結合
上文 我們談到,聖若望保祿二世從創世紀的敍述中,帶出了原始人性中的「人性孤獨」。 「原始孤獨」貫通所有人,是一個普遍的人性經驗,就是人理解到自己和其他受造物並不一樣,由相異的受造物確認了自己的人性。但在發現自己獨特性的同時,他也發現自己是特殊的,故此他渴望一個相似的「另一個」。 人是具一個有位格 (person)的有形受造物——他有靈魂,能夠和別的個體交流。同時他有一個身體,生活在物理的世界中。他的身體讓他認識自己,但也讓他明暸到自己和其他有形的受造物不一樣。 天主說:「人單獨不好」,在這背景中天主創造了一男一女;另一方面,耶穌基督在回答法利塞人的質詢時,用了創世紀作為回覆:「為此人應離開自己的父母,依附自己的妻子,二人成為一體」(創世紀 2:24; 瑪竇福音 19:5) 。無論在新舊約作者中,「人單獨不好」正正是天主創造男女的背景。然而,這未能解釋「原始孤獨」的整個幅度。 聖若望保祿二世首先提到,我們要先理解到人既是一個身體,因此人有著基礎屬於人性的孤寂;繼而同一個人, 人的身體卻以男性或女性的身體表達出性別特徵,這反映了身體的性別意義。當然在時間上,兩者是同時出現的,但在概念上, 「作為一個人」比「作為男或女中的其中一種性別」優先,因為前者有著更深層更基礎的意義。 (TOB 8, 7 November 1979)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4)——原始孤獨
上文 論到聖若望保祿二世在創世紀的創造敍述中,總括了「原始人性」的幾項特質。我們按概念的先後次序,先探討「原始孤獨」。 在創世紀中有兩個創造的敍述,分別是創世紀 1:1 – 2:3,以及創世紀2:4-25。解經學稱前者為厄羅因典,因為原文中稱天主為 Elohim (厄羅因);稱後者為雅威典,因為原文中稱天主為 YWHW (Yahweh, 音「雅威」,「耶和華」是錯誤的讀法) 。而兩個流傳中以雅威典較先出現。 在雅威典的敍述中,「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 (adama) 形成了人 (adam),在他鼻孔內吹了一口生氣,人就成了一個有靈的生物……上主天主說:人單獨不好,我要給他造個與他相稱的助手。」上主天主用塵土造了各種野獸和天空中的各種飛鳥,都引到人面前……但他沒有找著一個與自己相稱的助手。」 (創世紀 2:7, 18, 19a, 20b)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3)——在天主原始計劃的人性
我們開始了新系列,研讀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 上文 我們開始提到,耶穌的降生,是為將我們由因受罪惡所困擾的墮落狀態拯救出來。不但恢復天主創造人時的原初計劃,還要「在恩寵上加恩寵」,達致一個被救贖或光榮的狀態。但亦在世的我們卻在一個「既成未遂」(already but not yet) 的狀態。一方面我們亦受罪惡所困擾,但另一方面我們卻能分享基督的救贖。我們在世,就是勉力跑向天堂,真正擺脫罪惡而在天主內活出人性的光輝。 而今次,我們開始看人在原罪之前的原始狀態,以及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如何帶領我們探討這個課題。 一如不少人說,我們人與人的溝通當中,我們口中的說話只佔少部分,而大部分的溝通則在於文字以外的語氣、手勢、身體姿態…… 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說,我們的身體是天主恩寵的「原始聖事」 (primordial sacrament, TOB 19, 20 February 1980),就是說我們有形的身體是天主特意設計的工具,用以傳遞祂的無形恩寵。然而,天主本身沒有身體。人的身體如何肖似着純靈體的天主呢?人的身體如何表達「天主」? 「天主是愛」 (若望一書 4:8)。天主因為「愛」而創造了一個「樣樣都很好」的受造界。天主的「創造工程」 (希伯來文: bara’) 都是好的,這包括「在起初天主 創造 了天地」(創世紀 1:1)以及「天主於是照自己的肖像 造 了人,就是照天主的肖象 造 了人: 造 了一男一女」(創世紀 1:27) 。這個從無到有 ( ex nihilo) 的創造,按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解釋,就是天主出自愛的禮物。而人則天主的整個創世工程的高峰。聖若望保祿二世指出,以「禮物」/「交付」的觀念貫穿整個創世敍述十分重要,他稱之為「交付詮釋法」(hermeneutic of the gift)。 因此,我們要理解我們的身體是一份怎樣的禮物,則要由創世的敍述看起。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2)——起初,墮落,得救贖
我們開始了新系列,研讀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 上文 我們開始提到,我們首先要記得我們是靈魂及肉身兼備的受造物。接著在這裏,我們先很廣泛地看看聖若望保祿二世如何將人類的救贖史分為「在起初」、「墮落後」、及「被救贖」的階段。 聖若望保祿二世在解釋我們的身體時,他回到創世紀的敍述。因為聖教宗想和我們一起看,天主「在起初」的計劃是怎樣的。一如前文所述,「在起初」天土創造天地萬物,而「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為樣樣都很好。」(創世紀 1:31) 然而在這萬物當中,人是特別的。這不是因為人能夠比其他動物跑得快或舉起更重的物件。人是特別的是因為「天主於是照自己的肖像造了人,就是照天主的肖像造人:造了一男一女。」 (創世紀 1:27) 「在起初」在聖若望保祿二世的整個「身體神學中」有著重要的角色。因此我們要先理解聖教宗如何看待這詞語。聖教宗將整個人類歷史分為三個階段:「在起初」、「墮落後」、「被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