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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若望保祿二世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6)——男女的互補是天主的計劃
上文 提到,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由天主取了人的肋骨,創造了男人和女人。亞當一看到厄娃,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相稱的助手,因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聖教宗繼續教導指出,男女的結合正正就是表達出整個人的人性。兩個性別性的二重性 (duality) ,正正反映了真正的人性反映在 男性和女性的互補:男人和女人有著明顯的不同,但他們卻不是對立,而是互補。 天主為了男人而創造女人,相反也是為了女人而創造男人 (TOB 9, 14 November 1979) 。在這裡,教宗看到創世紀第2章中創造人的描述在表達出,「人」作為一個重要價值的經驗 (Genesis 2, by contrast, reveals, so to speak, the first circle of experience lived by man as a value) 。 天主藉男女的結合來克服了人的「原始孤獨」。聖若望保祿二世表示是,這就是梵二《現代世界牧職憲章》12 中提到的「位格的共融」 ( communion personarum, communion of persons)。 在這裡,我們更能夠看到「助手」的意義——二者是相似、同等地位。二人互為「助手」,是互相補足的。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5)——原始結合
上文 我們談到,聖若望保祿二世從創世紀的敍述中,帶出了原始人性中的「人性孤獨」。 「原始孤獨」貫通所有人,是一個普遍的人性經驗,就是人理解到自己和其他受造物並不一樣,由相異的受造物確認了自己的人性。但在發現自己獨特性的同時,他也發現自己是特殊的,故此他渴望一個相似的「另一個」。 人是具一個有位格 (person)的有形受造物——他有靈魂,能夠和別的個體交流。同時他有一個身體,生活在物理的世界中。他的身體讓他認識自己,但也讓他明暸到自己和其他有形的受造物不一樣。 天主說:「人單獨不好」,在這背景中天主創造了一男一女;另一方面,耶穌基督在回答法利塞人的質詢時,用了創世紀作為回覆:「為此人應離開自己的父母,依附自己的妻子,二人成為一體」(創世紀 2:24; 瑪竇福音 19:5) 。無論在新舊約作者中,「人單獨不好」正正是天主創造男女的背景。然而,這未能解釋「原始孤獨」的整個幅度。 聖若望保祿二世首先提到,我們要先理解到人既是一個身體,因此人有著基礎屬於人性的孤寂;繼而同一個人, 人的身體卻以男性或女性的身體表達出性別特徵,這反映了身體的性別意義。當然在時間上,兩者是同時出現的,但在概念上, 「作為一個人」比「作為男或女中的其中一種性別」優先,因為前者有著更深層更基礎的意義。 (TOB 8, 7 November 1979)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4)——原始孤獨
上文 論到聖若望保祿二世在創世紀的創造敍述中,總括了「原始人性」的幾項特質。我們按概念的先後次序,先探討「原始孤獨」。 在創世紀中有兩個創造的敍述,分別是創世紀 1:1 – 2:3,以及創世紀2:4-25。解經學稱前者為厄羅因典,因為原文中稱天主為 Elohim (厄羅因);稱後者為雅威典,因為原文中稱天主為 YWHW (Yahweh, 音「雅威」,「耶和華」是錯誤的讀法) 。而兩個流傳中以雅威典較先出現。 在雅威典的敍述中,「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 (adama) 形成了人 (adam),在他鼻孔內吹了一口生氣,人就成了一個有靈的生物……上主天主說:人單獨不好,我要給他造個與他相稱的助手。」上主天主用塵土造了各種野獸和天空中的各種飛鳥,都引到人面前……但他沒有找著一個與自己相稱的助手。」 (創世紀 2:7, 18, 19a, 20b)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3)——在天主原始計劃的人性
我們開始了新系列,研讀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 上文 我們開始提到,耶穌的降生,是為將我們由因受罪惡所困擾的墮落狀態拯救出來。不但恢復天主創造人時的原初計劃,還要「在恩寵上加恩寵」,達致一個被救贖或光榮的狀態。但亦在世的我們卻在一個「既成未遂」(already but not yet) 的狀態。一方面我們亦受罪惡所困擾,但另一方面我們卻能分享基督的救贖。我們在世,就是勉力跑向天堂,真正擺脫罪惡而在天主內活出人性的光輝。 而今次,我們開始看人在原罪之前的原始狀態,以及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如何帶領我們探討這個課題。 一如不少人說,我們人與人的溝通當中,我們口中的說話只佔少部分,而大部分的溝通則在於文字以外的語氣、手勢、身體姿態…… 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說,我們的身體是天主恩寵的「原始聖事」 (primordial sacrament, TOB 19, 20 February 1980),就是說我們有形的身體是天主特意設計的工具,用以傳遞祂的無形恩寵。然而,天主本身沒有身體。人的身體如何肖似着純靈體的天主呢?人的身體如何表達「天主」? 「天主是愛」 (若望一書 4:8)。天主因為「愛」而創造了一個「樣樣都很好」的受造界。天主的「創造工程」 (希伯來文: bara’) 都是好的,這包括「在起初天主 創造 了天地」(創世紀 1:1)以及「天主於是照自己的肖像 造 了人,就是照天主的肖象 造 了人: 造 了一男一女」(創世紀 1:27) 。這個從無到有 ( ex nihilo) 的創造,按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解釋,就是天主出自愛的禮物。而人則天主的整個創世工程的高峰。聖若望保祿二世指出,以「禮物」/「交付」的觀念貫穿整個創世敍述十分重要,他稱之為「交付詮釋法」(hermeneutic of the gift)。 因此,我們要理解我們的身體是一份怎樣的禮物,則要由創世的敍述看起。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2)——起初,墮落,得救贖
我們開始了新系列,研讀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 上文 我們開始提到,我們首先要記得我們是靈魂及肉身兼備的受造物。接著在這裏,我們先很廣泛地看看聖若望保祿二世如何將人類的救贖史分為「在起初」、「墮落後」、及「被救贖」的階段。 聖若望保祿二世在解釋我們的身體時,他回到創世紀的敍述。因為聖教宗想和我們一起看,天主「在起初」的計劃是怎樣的。一如前文所述,「在起初」天土創造天地萬物,而「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為樣樣都很好。」(創世紀 1:31) 然而在這萬物當中,人是特別的。這不是因為人能夠比其他動物跑得快或舉起更重的物件。人是特別的是因為「天主於是照自己的肖像造了人,就是照天主的肖像造人:造了一男一女。」 (創世紀 1:27) 「在起初」在聖若望保祿二世的整個「身體神學中」有著重要的角色。因此我們要先理解聖教宗如何看待這詞語。聖教宗將整個人類歷史分為三個階段:「在起初」、「墮落後」、「被救贖」。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1)——人是身體及靈魂
上文 提到我們開始了一個系列,研讀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要理解聖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甚至說,要真正接受天主教會對「性」及「愛」的訓導,筆者認為以下兩點是我們首先要明白的: 我們是靈魂及肉身兼備的受造物。 天主「在起初」給人的計劃、人在「墮落後」的境況、以及基督如何「救贖」人性。 教會在二千年來應付過不少異端,就是對天主錯誤的理解。很常見的一種想法就是,將人或世界的物質及靈性分裂。 很多古時的宗教將世界視為善和惡相爭之地。創世紀卻說天主創造了世界,說:「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為樣樣都很好。」(創世紀 1:31) 接着,基督徒要面對諾斯底主義 (Gnosticism) 。跟從諾斯底主義的人都認為人如果要達到真正的完滿,並不是靠信仰、聖書、宗徒傳承,而是靠一種秘密的知識。而這知識不是人人能夠擁有的。既然他們都不相信傳承的信仰,他們信仰的內容其實和基督信仰沒有甚麼關係,卻在用了基督信仰的詞彙去說他們的理論。他們普遍相信,人的靈魂是造物主靈體的「碎片」或「分身」,但這高雅的靈魂卻被困在屬於惡的世界、屬於惡的肉身當中,所以人的終向就是要脫離肉身,回歸到造物主當中。 然而,這並不是基督信仰。 基督信仰不依賴一些個人的「覺悟」、超越聖經、歷代聖人教導的學說。基督信仰——聖經及教會的訓導——由一開始就不止於相信創世紀說「世界是好的」,也同樣相信,我們的復活是靈魂和肉身一起復活:
由《身體神學》到《人類生命》(0)——前言
今年2018年是真福教宗保祿六世頒布《 人類生命》( Humanae Vitae, 英文)通諭50周年。這通諭對不少教友來說都是頗為陌生,就算知道也是不甚明白。 的確,很少神父會著重解釋及教導《人類生命》通諭,而慕道班導師亦很少有教導,但是我們是不可能忽略這部分的教會訓導。因為在1968年,保祿六世藉《人類生命—論節制生育》,相反世界潮流,堅持教會二千年來不變的訓導:「 人工抗孕是違反人類的性,是不道德的」。保祿六世在強調「負責任父母」 (responsible parenthood) 的同時,強調人工抗孕是違反道德的,相反應利用造物主在人身上奧妙的安排,以自然可孕期的周期區間孩子的來臨。而事實上,這種日漸成熟的「自然家庭計劃」發展到今天,成功率既高,而且亦為夫婦二人帶來不少其他身心靈的好處。
2018年——《人類生命》通諭 50周年
不少人對《樂山樂水》的角度是,很禮儀為本的。這也是真確的。但重望初衷,筆者一開始除了希望跟各地信友分享有關神聖禮儀之外,其實另一個筆者很想談的就是家庭及婚姻,而對此不能分割的就是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身體神學」及真福保祿六世的《人類生命》通諭。
Cardinal Caffarra - RIP
昨夜知道了 Cardinal Caffarra 過世了,終年79歲。 凡諸信者靈魂,賴天主仁慈,息止安所。 In paradísum dedúcant te ángeli: in tuo advéntu suscípiant te mártyres,Et perdúcant te in civitátem sanctam Jerúsalem. Chorus angelórum te suscípiat, et cum Lázaro quondam páupere. 樞機本名 Carlo Caffarra,於 1938年6月1日出生於意大利北部的菲登扎 (Fidenza)。1961年7月2日被祝聖為神父,先成為修院教授,後來被召參與聖座的神學委員會,負責向教宗給予神學意見。 聖若望保祿二世親自選了他作「若望保祿二世婚姻及家庭學院」 (John Paul II Institute for Studies on Marriage & Family) 的創院主席。
教宗本篤十六世給羅馬教廷的2005年聖誕賀詞 (二)
我們在這裡將繼續研讀教宗本篤十六世於 2005年給教廷成員的聖誕講辭。在 上文,我們已一起看了教宗講及關聖體及朝拜的課題。 今次我們開始進入了這篇講詞的精華:教宗本篤集中於我們該如何理解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正正是這裡談及的內容,使這篇講詞為本篤整個的教宗任期 (pontificate) 建立了建礎。我的 重點 和[筆記]。 [繼 上文] 我希望反省的今年最後的一件事情是, 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 閉幕40周年的慶祝。這回憶提出一個問題:這大公會議的結果是甚麼?它有被良好地接納嗎? 在承認大公會議的前題下,甚麼是做得好的而甚麼是不足或做錯了的? 有甚麼還未做嗎?沒有人能否認在教會大部分地方,大公會議的推行都有點困難,都不希望就如一個偉大的教會聖師聖巴西略在尼西亞大公會議後所,形容那數年間所發生的情況:聖巴西略將教會的情況比喻為在黑暗中風暴的一場海軍戰事,這樣說:「互不同意的刺耳呼聲此起彼落,那聽不明白的耳語、沒有停止的爭吵發出令人混亂的嘈音差不多充斥著整個教會,以那些多餘的或錯誤的誤導著信仰的正確教義……」( De Spiritu Sancto, XXX, 77; PG 32, 213 A; SCh 17 ff., p.524) [到了今天,我們不應存有幻想:梵蒂岡第二大公會議並沒有被完整地執行。或者就如十一年後 薩拉樞機所說,我們還未見到大公會議所預期的果實。] 我們不想將這戲劇性的描述套在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後的那段時間,但的確在那時間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值得反思。 這問題出現了:為甚麼在教會的大部分地方執行大公會議都這樣困難? 那就要在乎正確理解大公會議的方法——或如我們今天會說的——就是它的詮釋法 (hermeneutics),就是去理解及應用它的正確鑰匙。 執行大公會議的困難在於, 事實上,有兩種相反的詮釋法,它們對立而彼此爭論。一種導致混亂,而另一種,靜默的,卻越變得可見,並不斷結出果實。[如何理解大公會議將成為我們如何執行它的基礎。錯誤的理解只會導致錯誤的執行,使信友混亂,聖召下降,教會失去她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