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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號
早前,日本天皇明仁早前表示即將退位,將由皇太子德仁繼位。在德仁即位當日起,即2019年5月1日,使用新年號,以「令和」取代已使用31年的「平成」。到了改元,日本還足足放了十天假期好好慶祝一番。日本改元對日本人及喜愛日本文化的人來說,這當然是大事。
一個年號代表了一個新時代。中國帝制的時候也會在每一個皇帝即位時更改年號。有時,大家對年號的記憶比起皇帝的名稱更加強,例如我們大家都記得康熙、雍正、乾隆,但我們很多人都不能隨口說出他們的本名。
對於基督徒來說,歷史中最大的事情當然就是基督降生成人、受難致死、復活成天。理所當然地,基督徒也自然地以耶穌基督的降世來計算時間。時間按耶穌基督來計算,祂出生之後的年份就是 Anno Domini ﹝主曆;直譯「上主之年」﹞,或 Anno salutis nostrae ﹝直譯「我們救恩之年」﹞。這就一如我們聖周六祝聖復活蠟燭的禱文一樣:
Crux stat dum volvitur orbis -- 法國聖母院火災的數個反思
我喜歡,因為有人向我說:我們要進入上主的聖殿!耶路撒冷!我們的雙足,已經站立在你的門口。(聖詠122:1-2)
耶路撒冷!耶路撒冷!你常殘殺先知,用石頭砸死那些派遣到你這裏來的人。我多少次願意聚集你的子女,有如母雞把自己的幼雛聚集在翅膀底下,但你卻不願意!你看吧!你們的房屋必給你們留下一片荒涼。因為我告訴你們:自今以後,你們斷不能再看見我,直到你們說:因上主之名而來的,當受讚頌!(瑪竇福音 23:37-39)
2019年聖週星期一,法國巴黎主教座堂聖母院失火。聖堂頓成廢墟,修復需時。
聖母院是巴黎主教座堂,由 1160年開始建築工程,至1260年才完成,歷時一世紀。她是中世紀高峰 (High Middle Age) 的結晶品,是科學和藝術的結晶。有誰說中世紀是反科學、沉悶的時期的話,大可以問問他:「那麼誰能有這技術建成這偉大的聖堂,並且以這麼多的藝術去裝飾她?」
聖母院不單是建築的結晶,她更是法國教會信仰的標記。法國被稱為「教會的長女」 (Eldest daughter of the Church),是歐洲基督文明的先峰。然而,歐洲在過去的時間逐漸拋棄自己文化及信仰的根,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 2003年的宗座勸喻《教會在歐洲》( Ecclesia in Europa) 中提到,「由於一些人擁有了他們需要的一切,生活得好像天主不存在一樣,歐洲文化給予人一個『沉默背教』(silent apostasy) 的印象。」
法國今年由2 月開始,各地的聖堂都遭受縱火褻聖。可見法國的教會也是受著迫害。不論今次聖母院的火災是否人為,這場火災確實很有象徵性,很值得我們反思默想。
以下是筆者的數項雜亂的想法,不知大家有沒有類似的感受。
這圖是火警撲滅後的首批相片之一。筆者心中想起了 聖博諾 (St. Bruno)所創 的加爾都西隱修會 (Carthusian Order) 的格言: Crux Stat dum volvitur orbis. (世界轉變,而十字架巍立)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3/3)
2019年4月10日 (星期三)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公布了一篇文章,內容論教會及在她內的性侵醜聞。筆者按文章本身的分法,分為3 部分刊登。 重點 及[感想]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2/3)
本篤教宗:一如我剛剛嘗試闡述的,在1960年代出現前所未見的激進主義中,基督信仰的道德觀念也在長時間醞釀及持續進行的過程中瓦解。 教會在道德訓導方面的權威在瓦解,自然地影響教會各方面的範圍。單為回應方濟各所邀請各國主教團主席所聚集而進行的會議而言,我們現在集中討論司鐸生活以及修院生活的議題。有關在修院中培育司鐸職育的問題而言,的確出現了一個影響深遠的崩潰。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1/3)
2019年4月10日 (星期三)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公布了一篇文章,內容論教會及在她內的性侵醜聞。本篤一如以往,行文清晰精煉,將問題看得通透。本篤分析的重點依然是,當代教會是否將基督放為她自己生活的中心?
清明節和復活拉匝祿
上主聽了厄里亞的呼求,孩子的靈魂又回到他身上,孩子就又活了。(列王紀上 17:22)
說完這話,便大聲喊說:「拉匝祿!出來罷!」死者便出來了,腳和手都纏著布條,面上還蒙著汗巾。耶穌向他們說:「解開他,讓他行走罷。」(若望福音 11:43-44)
今天是清明節。碰巧,按傳統羅馬禮,今天(四旬期第四周星期五)的讀經是厄里亞復活寡婦的兒子,而福音就是耶穌復活拉匝祿。
讀經和福音都很長,而今天的領主詠取自福音的意思,正正總結了今天禮儀的核心:
看見拉匝祿的姊妹在墳墓哭泣,上主在猶太人前哭泣,便大聲喊說:「拉匝祿!出來罷!」那已死了四天的便出來了,腳和手都纏著布條。 Videns Dominus flents sorores Lazari ad monumentum, lacrimatus est coram Judaeis, et exclamavit: Lazare, veni foras: et Lazare, veni foras: et prodiit ligatis manibus et pedibus, qui fuerat quatriduanus mortuus.
耶穌愛拉匝祿的三兄弟姊妹,在拉匝祿死後,耶穌傷心哭了。
記得小時候,聽過有一種說法是,耶穌其實沒有復活過拉匝祿,而是「讓拉匝祿的精神在大家心中活著」云云。筆者覺得這種否定耶穌能夠行神蹟的說法是和福音的精神不符。
每天的首個戰場——起床
四旬期第三主日已過,亦表示四旬期也過了差不多一少半。筆者也是軟弱的信友,在四旬期的克己上難免有所怠惰,正好要找一些小事情重燃四旬期的靈修。
今早想到起床的事,我們總希望每天起床後,能將少許的時間拿來祈禱,讀一兩節經文,但為何每天總是最後一刻才起床?
四旬期第一主日講道分享
那時,耶穌被聖神領往曠野,為受魔鬼的試探。衪四十天四十夜禁食,後來就餓了……﹝瑪竇福音 4:1-2﹞
一段準備的時間過去,四旬期正式來臨。剛過去的主日,福音提到耶穌四十天四十夜禁食,受魔鬼的試探。
筆者有幸參與陳日君樞機主持的彌撒,其中他對福音的解釋、以及對教友善度四旬期的勸勉很有意思。
首先樞機提到魔鬼以麵包引誘耶穌。
你若是天主子, 就命這些石頭變成餅吧!…… 經上記載:『人生活不只靠餅,而也靠天主口中所發的一切言語。』(瑪竇福音 4:3,4)
做「基督徒」是甚麼意思?
近日聽到工作崗位的同事談到他們的生活,當中也有天主敎徒。在仔細想想信仰在他們生命的各種決擇的角色時,筆者不免反思:「當我說我是一個天主教基督徒時,這是甚麼意思?」或者再坦白點說:「何謂基督徒?」
和很多外教人的想法不同,作基督徒不是跟隨一個「以聖經為根基的宗教」。聖經的確非常重要,但基督信仰不是「一部聖書的信仰」。聖經學者聖熱莫尼諾(或St. Jerome ,或譯葉理諾)說:「不認識聖經,就是不認識基督。」聖經的重要性在於,這部由聖神默感的聖書讓我們不斷加深認識耶穌基督。
筆者相信,當一個基督徒,就是和耶穌基督建立一個親密的關係。這種關係應該是直接讓我們接觸到耶穌,而不是單單地為了滿全規則地每周望彌撒、守齋、行善功、甚或推動某些意識形態或社會運動。我們和耶穌的關係,應該是個人化,也同時是有社交的幅度。我們和基督的關係應該是個人化,但不是個體化。(personal, but not individualistic)
婚禮的「繁文縟節」?
有朋友最近訂婚,便向認識的已婚朋友詢問有關婚禮事宜。
在香港,非教友只需走到婚姻註冊處簡單行禮、在見證人前宣讀誓詞便是一段合法婚姻。教友也只需按教區規定接受簡單培育,接受神父資詢,就能於教堂內、在見證人前舉行婚禮。甚至這個婚禮,甚至可以簡單到僅僅有兩名證人,在聖堂內簡單的房間中舉行,筆者就試過在這樣的情況下,當一個婚禮補禮的見證人。
然而,大部分人都不會單按這基本要求來舉行婚禮,反而會隆重其事,穿上平日不會穿著的婚紗裙掛、邀請親友參與見證婚禮、大破慳囊宴請親朋。甚至在婚禮之前,按華人習俗,三書六禮(或部分)、拍攝婚紗照等等…… 問題是,如果婚禮的基本要求單單是作一個登記這樣簡單的話,我們為何大費周張地準備一天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