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untainandwater
公義的制度及個人的道德
這文章構思了很久,寫了一些,卻又因社會事情而影響心情打斷。加上小病數次,更加拖延了進度。不知這還算不算是適時的文章,反正筆者對這個社會也沒有甚麼靈丹妙藥。不過筆者也邀請各位信友,以政治以外的另一個角度反思一下,是甚麼讓我們的社會走到今時今日的這一個地步。
在開始之前,筆者先邀請各位特別懇求聖母和平之后的代禱,協助我們走向和平。
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很依賴制度的社會。當我們發現社會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們很傾向既有的制度尋求解決方法;如果現在制度有所不足,我們則希望能設立新的制度去補足。
的確,好的制度能夠減少因個人判斷偏差而導致不同人的待遇不公;更好說,好的制度有助處理事情的人能夠有一套準則協助決定。
筆者絕對認同一個好的制度是一個公義的社會不可或缺的元素,但如果我們以為我們能單靠制度就能建立公義的社會,這看法未免有所缺失。事實上,執行制度的也是人。無論我們在本地或外地新聞,也會看到一些人的行為符合法律,也按著制度的規則行事,但我們都看到當中的不公義。 筆者認為一個公義社會的真正基礎,不只在於一個良好制度,而更在於一個良好制度所依賴的每人的良心及道德觀。
一如依撒意亞先知說:「正義的功效是和平,公平的碩果是永恆的寧靜和安全。(32:17)」我們希望得到和平,先要恢復各人心中以及社會的正義。
培育「考第一」的小朋友
有一次太太和另一名家長談到小孩子的教育,談到升學選擇及培育小孩子的方向。
該位家長都十分關注小孩子的升學,都關注不少的學校選擇。其中提到希望自己的小孩子升讀某一所天主教的傳統名校。太太說:「這一所學校都出了名對學業頗為催谷呀!」那位家長同意,並補充說:「這所學校既要求學生『好假 (裝模作樣)』、又要乖乖聽話讀書,同時又要很有創意和表現得很有不同的才能。」太太聽了,回覆說:「你真的想小孩子變成這樣?」該家長說:「那她都要扮啦!我已經不斷的訓練我的小孩子啦!」太太說:「那你不怕破壞親子關係嗎?」家長說:「都已全破壞了啦!但沒法子,要考學校就是這樣!」
我相信有不少家長和這位家長一樣,最希望自己的子女就是每年每科都拿第一名,仿佛「考第一」就是培育小孩的最高成就。筆者認為這種想法是很實用主義 (pragmatism) 的。 實用主義的育兒方式就是要追求一切可量化的事物:有多少興趣班、有多少證書、考試有多少分數、學了多少樂器考試又有多少分…… [caption id=“attachment_19604” width=“640”] 我們教導追名逐利,還是信仰天主? [The Fight Between Carnival and Lent (by Bruegel the Elder, 1559)]
這些家長在做甚麼呢?這甚至不是教育小孩子「追名逐利」,這只是在教育小孩子追求完成一大堆沒有意義的工作目標,就像上班被催逼營業額一樣。這樣小孩子不明白讀書的意義,不懂得欣賞音樂藝術,不懂得關顧他人。 他們表面也是很好的學生, 但在他們內在,唯有「完成目標」才是重要的。
這讓我想起聲稱讀書時期不斷「考第一」的林鄭月娥。她甚至說過因為習慣拿第一,所以曾因為「失手」考第四而傷心痛哭。無可否認,她在學時期學業的確非常出色。坊間曾形容林鄭月娥為「好打得」,筆者想這和她自己的好勝心很有關係。 但到了大是大非時,她心中考慮的是她信仰的道理,還是仍然是追求下一個「第一」、下一個「目標達成」?
罪惡和地獄
我們要認真的想想地獄。有些信友以為沒有人會下地獄,甚至有些出名的信友認為天堂已預好的位置。為此,我們曾刊登過一篇給林鄭月娥的 公開信。這信中提到:
聖神降臨
五旬節日一到,眾人都聚集一處。忽然,從天上來了一陣響聲,好像暴風颳來,充滿了他們所在的全座房屋。有些散開好像火的舌頭,停留在他們每人頭上,眾人都充滿了聖神,照聖神賜給他們的話,說起外方話來。(宗徒大事錄 2:1-4)
聖神降臨在宗徒當中。宗徒們領受聖神後,勇敢為耶穌作證。當天三千人接受了伯多祿的宣講,受洗成為基督徒。
年號
早前,日本天皇明仁早前表示即將退位,將由皇太子德仁繼位。在德仁即位當日起,即2019年5月1日,使用新年號,以「令和」取代已使用31年的「平成」。到了改元,日本還足足放了十天假期好好慶祝一番。日本改元對日本人及喜愛日本文化的人來說,這當然是大事。
一個年號代表了一個新時代。中國帝制的時候也會在每一個皇帝即位時更改年號。有時,大家對年號的記憶比起皇帝的名稱更加強,例如我們大家都記得康熙、雍正、乾隆,但我們很多人都不能隨口說出他們的本名。
對於基督徒來說,歷史中最大的事情當然就是基督降生成人、受難致死、復活成天。理所當然地,基督徒也自然地以耶穌基督的降世來計算時間。時間按耶穌基督來計算,祂出生之後的年份就是 Anno Domini ﹝主曆;直譯「上主之年」﹞,或 Anno salutis nostrae ﹝直譯「我們救恩之年」﹞。這就一如我們聖周六祝聖復活蠟燭的禱文一樣:
Crux stat dum volvitur orbis -- 法國聖母院火災的數個反思
我喜歡,因為有人向我說:我們要進入上主的聖殿!耶路撒冷!我們的雙足,已經站立在你的門口。(聖詠122:1-2)
耶路撒冷!耶路撒冷!你常殘殺先知,用石頭砸死那些派遣到你這裏來的人。我多少次願意聚集你的子女,有如母雞把自己的幼雛聚集在翅膀底下,但你卻不願意!你看吧!你們的房屋必給你們留下一片荒涼。因為我告訴你們:自今以後,你們斷不能再看見我,直到你們說:因上主之名而來的,當受讚頌!(瑪竇福音 23:37-39)
2019年聖週星期一,法國巴黎主教座堂聖母院失火。聖堂頓成廢墟,修復需時。
聖母院是巴黎主教座堂,由 1160年開始建築工程,至1260年才完成,歷時一世紀。她是中世紀高峰 (High Middle Age) 的結晶品,是科學和藝術的結晶。有誰說中世紀是反科學、沉悶的時期的話,大可以問問他:「那麼誰能有這技術建成這偉大的聖堂,並且以這麼多的藝術去裝飾她?」
聖母院不單是建築的結晶,她更是法國教會信仰的標記。法國被稱為「教會的長女」 (Eldest daughter of the Church),是歐洲基督文明的先峰。然而,歐洲在過去的時間逐漸拋棄自己文化及信仰的根,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 2003年的宗座勸喻《教會在歐洲》( Ecclesia in Europa) 中提到,「由於一些人擁有了他們需要的一切,生活得好像天主不存在一樣,歐洲文化給予人一個『沉默背教』(silent apostasy) 的印象。」
法國今年由2 月開始,各地的聖堂都遭受縱火褻聖。可見法國的教會也是受著迫害。不論今次聖母院的火災是否人為,這場火災確實很有象徵性,很值得我們反思默想。
以下是筆者的數項雜亂的想法,不知大家有沒有類似的感受。
這圖是火警撲滅後的首批相片之一。筆者心中想起了 聖博諾 (St. Bruno)所創 的加爾都西隱修會 (Carthusian Order) 的格言: Crux Stat dum volvitur orbis. (世界轉變,而十字架巍立)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3/3)
2019年4月10日 (星期三)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公布了一篇文章,內容論教會及在她內的性侵醜聞。筆者按文章本身的分法,分為3 部分刊登。 重點 及[感想]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2/3)
2019年4月10日 (星期三)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公布了一篇文章,內容論教會及在她內的性侵醜聞。筆者按文章本身的分法,分為3 部分刊登。 重點 及[感想]我們由 上一篇文章 已一起閱讀了第一部分。今天我們會閱讀第二部分。其間筆者也會有點個人感想寫進去,有興趣的話不妨看看。
讀者可以直接下載這個 PDF 檔案,內裡就是譯文全文,沒有筆者的感想部分。
II. 教會起初的反應
(1) 一如我剛剛嘗試闡述的,在1960年代出現前所未見的激進主義中,基督信仰的道德觀念也在長時間醞釀及持續進行的過程中瓦解。 教會在道德訓導方面的權威在瓦解,自然地影響教會各方面的範圍。單為回應方濟各所邀請各國主教團主席所聚集而進行的會議而言,我們現在集中討論司鐸生活以及修院生活的議題。有關在修院中培育司鐸職育的問題而言,的確出現了一個影響深遠的崩潰。
[在這裡,筆者想起了 G.K. Chesterton 說的一句話:「我們不想要一個宗教在我們正確的時候它也正確。我們想要一個宗教在我們錯的時候它是正確的。( We do not really want a religion that is right where we are right. What we want is a religion that is right where we are wrong.)」很多人同時希望教會能夠改變她在不同方面的道德訓導,但又要同時保存她教會的身份。這是不可能的,一如上一篇本篤已提過,教會的教理和教會的道德訓導是一體的,不能拆散。]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論教會及性侵醜聞》 (1/3)
2019年4月10日 (星期三)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公布了一篇文章,內容論教會及在她內的性侵醜聞。本篤一如以往,行文清晰精煉,將問題看得通透。本篤分析的重點依然是,當代教會是否將基督放為她自己生活的中心?
本篤十六世
由於以下譯文是按 Catholic News Agency 的 英文版本 為基礎,而非最原始的德語版本。作為譯上譯的譯本,意思及修辭難免有所缺失,請多包涵。另外,筆者的翻譯也參考了梵蒂岡新聞在4月11日的一篇 新聞稿,以及號角的一篇 報導。
另外,由於筆者希望所位能夠早日讀到及分享本篤的文章,故此也算是趕工之作。如果翻譯有任何遺漏錯誤,請各位讀者提出指正。謝謝。
教會之母,為我等禱!
在進入內文之前,筆者也準備了一個完整的純譯文 (有少量英文及筆者所加的翻譯註腳) ,如果讀者不希望閱讀筆者的感想或想法時,可以直接下載這個 PDF 檔案。
另外,筆者會按文章本身的分法,分為3 部分刊登。其間筆者也會有點個人感想寫進去,有興趣的話不妨看看。 重點 及[感想]。
一個整體讀後感:筆者認為教宗以大概6000字 (英文譯文計算)要去完全回應整個教會的性醜聞是自然地不能包含所有元素的。當中教宗尤其集中在他自己的個人經歷:包括他在德國的見聞以及教廷和美國教會的過去。事實上,教會的性侵醜聞不限於這些地方,而每個地方也自然有其獨特的社會背景,才引申出這嚴重問題。
然而,教宗表達了一個西方社會在過去五十年的道德低落,同時間教會內的神學培育及司鐸培育均出現了重大問題。教會受著內外雙方面的夾擊,教會成員的罪過便有機可乘。
今個星期是聖週,我們正好要默想基督的苦難。教會的罪過好像就是再次要釘死耶穌的呼喊。我們要做絕望而最終放棄天主仁慈的猶達斯,還是做以眼淚洗去罪過的伯多祿?我們要做寧可赤身逃脫的年輕門徒,還是要做冒著死亡風險及被世人蔑視的目光而站在十字架下?
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 《教會與性侵醜聞》 2019年4月10日 # 由2月21日至24日,在教宗方濟各的邀請下,全球主教會議的主席們聚首於梵蒂岡,商討現在信仰及教會的危機;就是駭人聽聞的神職侵犯未成年事件被揭露後,全世界所經歷到的危機。
這些報導中事情的廣泛程度及嚴重性深深地困擾著司鐸們以及平信徒,也引起了不少對教會核心信仰的疑問。我們的確有需要傳遞一個強烈的信號,恢復教會作為萬民之光的信譽,讓人再次相信教會是有助於打擊毀滅性勢力的一股力量。
在這危機公開爆發時,以及在其後續的時間,我自己曾經背負著作為教會牧者的責任,因此,我必須反問自己——雖然現在作為榮休教宗,我不再肩負任何直接責任——我能夠為一個新的開始付出甚麼?
清明節和復活拉匝祿
上主聽了厄里亞的呼求,孩子的靈魂又回到他身上,孩子就又活了。(列王紀上 17:22)
說完這話,便大聲喊說:「拉匝祿!出來罷!」死者便出來了,腳和手都纏著布條,面上還蒙著汗巾。耶穌向他們說:「解開他,讓他行走罷。」(若望福音 11:43-44)
今天是清明節。碰巧,按傳統羅馬禮,今天(四旬期第四周星期五)的讀經是厄里亞復活寡婦的兒子,而福音就是耶穌復活拉匝祿。
讀經和福音都很長,而今天的領主詠取自福音的意思,正正總結了今天禮儀的核心:
看見拉匝祿的姊妹在墳墓哭泣,上主在猶太人前哭泣,便大聲喊說:「拉匝祿!出來罷!」那已死了四天的便出來了,腳和手都纏著布條。 Videns Dominus flents sorores Lazari ad monumentum, lacrimatus est coram Judaeis, et exclamavit: Lazare, veni foras: et Lazare, veni foras: et prodiit ligatis manibus et pedibus, qui fuerat quatriduanus mortuus.
耶穌愛拉匝祿的三兄弟姊妹,在拉匝祿死後,耶穌傷心哭了。
記得小時候,聽過有一種說法是,耶穌其實沒有復活過拉匝祿,而是「讓拉匝祿的精神在大家心中活著」云云。筆者覺得這種否定耶穌能夠行神蹟的說法是和福音的精神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