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歸凱撒;天主的歸天主

早前一個主日因日程問題,沒有到平常的聖堂參與彌撒,結果到了倫敦蘇活區 (Soho, London)的華威街 (Warwick Street)參與彌撒。華威街的「聖母升天及聖額我略堂」 (Our Lady of Assumption and St. Gregory) 是一座很值得參觀的聖堂,現在是「沃爾辛厄姆聖母個別教長管轄區」 (Personal Ordinariate of Our Lady of Walsingham) 的主堂。關於這間有趣的聖堂,有機會再談。

當天我卻不是參與 Personal Ordinariate 的禮儀,只是普通的新禮彌撒。當天的福音就是法利塞人以納稅問題試探耶穌的事情:

那時,法利塞人去商討怎樣在言談上叫耶穌入圈套。他們遂派自己的門徒和黑落德黨人到祂跟前說:「師傅,我們知道你是真誠的,按真理教授天主的道路,不顧忌任何人,因為你不看人的情面。如今請你告訴我們:你以為如何?給凱撒納稅,可以不可以?」耶穌看破他們的惡意,就說:「假善人,你們為甚麼要試探我?拿一個稅幣給我看看!」他們便遞給祂一塊「德納」。耶穌對他們說:「這肖像和名號是誰的?」他們對祂說:「凱撒的。」耶穌對他們說:「那麼,凱撒的,就應歸還凱撒;天主的,就應歸還天主。」他們聽了大為驚異,遂離開祂走了。
— 瑪竇福音 22: 15 – 22

當日神父講道時提到,「德納」上有凱撒的肖像,自然是歸凱撒。但是:凱撒作為一個人,也是有天主的肖像,所以即使是政治及社會上的事情,最終也應歸天主

現代很多信友,即使是熱心參與社會事項的,都很容易將信理及政治現實分開:信理是這樣這樣沒錯,但是政治卻要那樣那樣。另一種的疏忽就是誤以為要改善社會就是靠法律、靠政治、靠各種的社會行動。這些無疑地是有用的工具,但是如果我們忽略一個社會要走向的最終向——以基督為核心的社會,所有的政治、社會行動只會淪為大眾滿足自己的工具,而失去了人類社會放棄私利而走向成聖的目標。

一如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的《牧職憲章》一開始便提到:

世界是人類歷史的舞臺,世界常有人類𡚒鬥、失敗和勝利的戳記。在信友看來,世界乃由天主聖愛所造化,所保存;雖不幸為罪惡所奴役,卻為戰勝惡魔的基督,以其苦架及復活所救贖,目的在使它依照天主計劃,獲致改造而臻於完善。
–《論教會在現代世界牧職憲章》2

我們細味一下:世界是要在天主的計劃下獲致改造而臻於完善。

在禮儀年準備完結之時,我們過了基督君王節。在這個節日中,我們慶祝基督作為我們的君王。基督不只是我們個人的君王,祂更加應該是我們社會的君王。

教宗庇護十一世於1925年12月11日頒布通諭,訂立基督君王節。教宗庇護寫道:「另一方面,如果我們說基督在社會事務上沒有權力,是一個重大的錯誤;由於聖父將統治萬物的絕對國度都交托給祂,所有事情都在祂的權能下。」庇護教宗更引述教宗良十三世:「[基督]的國度不只包括所有的天主教國家,不只包括所有已受洗的人,當中的即使被引到錯誤當中、因裂教而分離了教會也仍屬教會,但也包括所有那些在基督信仰以外的人,所以基個人類都屬於耶穌基督的權能之下。」

我們平信徒,生活在世上,參與各項的社會事務。但在其中,我們有多少考慮到將基督的王權帶到我們生活的當中?

2023年煉靈月的一點想法

按教會年曆,11月是煉靈月,我們在這個月把注意力放多一點到在煉獄中的靈魂。在煉獄中的靈魂是與天主的共融中死去,將來必定能夠上天堂。但他們生前仍未達到完全完美的的狀態,所以他們需要在煉獄中接受煉淨,直到他們毫無瑕疵才能上天堂。這就是在格林多前書中所說:

但誰的工程若被焚毁了,他就要受到損失,他自己固然可得救,可是仍像從火中經過的一樣。
— 格林多前書 3:15

但有趣的是,十一月二日紀念已亡信友的前一天:十一月一日卻是諸聖節。在諸聖節,我們慶祝已在天堂永遠與天主共享榮福的聖人。兩個看似相反的節日,慈母教會卻以她的智慧放在一起。為甚麼呢?

其實正正就是因為煉獄中的靈魂是有待升天堂的靈魂,諸聖節就表達了煉靈的希望。煉獄中的靈魂終有一天會離開煉獄,抵達天鄉。所以我們要熱切為煉靈祈禱,幫助他們盡快分享天主的榮福。

其實,在現世的我們又何嘗不是以天主諸聖為我們的目標?我們在世的教會不但是一個團體,而是一個有方向的信仰團體。傳統上我們稱呼在世的教會為「Church Militant 行軍的教會」,現在我們有時稱為「Pilgrim Church 旅途中的教會」。教會的角色不是讓信友在自己所處的地方生活愉快,而是提醒信友唯有天堂是我們真正的家鄉,我們應該要對現在的自己不滿,而每天依靠聖神的帶領成聖自己,回到天堂。

2023年的煉靈月,筆者特別想起在這年過世的神職:有我們敬重的教宗、主教、神父,也有筆者不喜歡的主教、神父。但特別在這煉靈月,筆者為他們的靈魂祈禱,無論他們的人生過得如何,都希望他們能夠盡快升天堂。這不是甚麼「死者為大」,而是基於基督徒的愛德,我們必需為所有人的救贖祈禱。如果基督願意為這個人而死在十字架上,作為基督徒的我們也必須為他們的得救獻上祈禱。

凡諸信者靈魂,賴天主仁慈,息止安所。
望主賜爾等永安,及永光照之。亞孟。

安魂彌撒曲進堂詠 Introit

2020年終隨想

不久前,在沉悶的工作中,突然收到朋友的訊息,告知一位我們都共同認識的人過世了。早一天還是精神爽利,當晚睡夢中就走了。一個五十歲不到的壯年,就在大時大節前突然間就走了。朋友談到此時都難掩唏噓之情。想必亡者的家人每年過節都難以釋懷。對筆者而言,腦海中難免想起耶穌的比喻:「天主卻給他說: 胡塗人哪!今夜就要索回你的靈魂,你所備置的,將歸誰呢?那為自己厚積財產而不在天主前致富的,也是如此。」(路加福音 12:20-21)

2020年是大家都過得很困難的一年。一次疫情,將各人的生活都搞出了。在香港,停課的停課,失業的失業。而在大家還未見到仇教者正式出手,公開彌撒被取消了,只有少數信友能夠偶然有幸參加私人的彌撒。大部分信友連復活節及聖誕節都未能參與教會的公開禮儀,不少的洗禮推遲不少才能舉行。甚至連在羅馬,今年的公開禮儀都取消了。反而是在遠東的台灣,竟像世界樂土般,還能一直保持相對正常的日常及禮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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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肉身,居我人間

Nativity (Rembrandt, 1654)

自香港保衞戰以來,香港人的生活越來越難。2020年對所有人而言尤其困難,連復活期及聖誔的公開彌撒也取消了。仿佛,信仰消失了。

然而,在二千多年前的白冷,「道成肉身,居我人間」的奧跡也是幾乎沒有人知道。一如若望的福音所言:「那普照每人的真光,正在進入這世界;衪已在世界上;世界原是藉衪造成的;但世界卻不認識衪。衪來到了自己的領域,自己的人卻沒有接受衪。」(若望福音 1:9-11)

創物主這不為人知的降生,卻永遠地改變了這世界。祂以苦難及死亡救贖了世界。祂沒有許諾痛苦消失,卻將痛苦給予意義。我們能夠透過自己的痛苦,結合主的救贖工程。我們未必能理解這說話,但我們卻能夠對此懷有望德。

1941年的12月25日,香港輸了保衞戰。經歷了3年8個月的苦難,香港像火鳥鳳凰般浴火重生。基督的出生沒有標記痛苦的終結,反而是祂痛苦的開端。我們不知道我們何時能夠克服現時的困境。但我們懷著對嬰孩耶穌的望德,我們將能夠分享祂帶來的福份。

祝各位有一個有福的聖誕佳節!

可否不要奪走教友領受恩寵的權利 – 論新冠疫情後的處理

有網友分享了疫情下的感想。編者希望大家能夠想一想,並回應一下。


大家好,我是史提芬巴,是一位普通教友。

平時不肯發聲的我,今次恨不得要撰文抒發感受,希望大家明白我現在的不滿,並懇請教區對於疫情後處理手法,能顧及教友們的情況,不要再「故步自封」。

小弟除了有望主日及節日彌撒以外,也有參與多個歌詠團,但新冠肺炎疫情出現的起伏,再加上「第四波」的來臨,不清楚政府會否再次要求停止宗教活動,對籌備聖誕禮儀,絕對是很大的打擊。不僅如此,小弟很擔憂若教區因疫情為由,配合政府再次停止公開彌撒及禮儀,對教友們不能領受恩寵,對已動搖的信仰團體是極大的危機。

聖嘉祿‧鮑榮茂於疫症中的米蘭 (Benedetto Luti)

自去年社會運動以來,香港人心靈受創程度,是不能夠想像。今年自新冠肺炎影響本港以來,已有兩個時段暫停公開彌撒,其中第一次,更適逢逾越節三日慶典,導致候洗者一再延遲領受入門聖事,真實例子是我代仔在諸聖節才領受到堅振聖事,而他因暫停公開彌撒一段時間,回來以後,居然連基本彌撒對答也忘記了,那時我真的呆若木雞。

我真的想問各位神長們,如果第四波爆發,真的有必要再次暫停公開彌撒?正如耶穌對門徒們說:「為什麼你們這樣膽怯?你們怎麼還沒有信德呢?」(馬爾谷福音4:40) 如果我們已奉行公益,做好一切的防疫措施,絕對相信我們的護守天使也時刻保護著我們……但同時切記薩拉樞機 (Cardinal Robert Sarah) 的一句話:

「  ……直播彌撒總不能與親自參與彌撒相提並論,或取而代之。相反,如果信友僅以虛擬的方式參與禮儀,就會有與降生成人的天主遠離的危險,天主不是以虛擬的方式賜給我們,而是以真實的方式,主說:「誰吃我的肉,並喝我的血,便住在我内,我也住在他内。」(若望福音 6:56)與主的身體的接觸是至關重要、必不可少和不可替代的……..主教們必須謹慎而堅定地採取行動,以確保信友們參加感恩聖祭不會被民政當局貶視為普通民眾聚會,或比作次要的消閒活動。」
(取自樞機書函: 讓我們滿懷喜樂重返感恩聖祭)

另外一件我較為不滿的事,就是外國部分堂區因疫情為由,停止告解及一切病人傅油聖事。 有外國教友曾向我分享,堂區神父示意停止一切上述嘅活動,直至另行通知,教友們都費解,為何我們要恐懼疫症? 暫時香港都未有聽到這個情況,但我都頗為擔心,因為本港面對人口老化,加上嚴重的社會撕裂……很老實,在亂世中,堂區善會會員應義不容辭地,以行動來表示對病弱者的關心,讓愛德光照普世,乃基督徒基本責任。 我亦忠告所有神長們,在需要的時候, 特別在疫症期間,懇請你們履行責任。施行聖事,不要再待在辦公室內「抗疫」。

最後,祈求病人之痊聖母及聖羅格,繼續保佑全球人民面對當前挑戰……期望疫症早日消失,公義早日彰顯。

主佑。

11月11日。和平紀念日

1918年11月11日11時,停戰協議生效,終止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事。(大戰要在次年才正式結束)

二戰期間,不少香港人亦參軍,保衞香港及東亞各處的自由,當中不少人喪生。

這一天,讓我們紀念歷史中為保衞我們家園而犧牲的人。有很多保衞者,連名字都被歷史忘記了,但我們都應該感謝他們的付出。

我們在胸前掛著的虞美人花,正正提醒我們不要忘記為這地犧牲的勇者,他們的勇武正是為換取我們的自由。他們倒下之時,甚至不知道他們會否成功。我們能忘記他們嗎?

也有不少人犧牲了很多,勉強撿回性命,之後卻背負著傷痛。老兵不死,只是凋零。這些無名的英雄,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願我們不要忘記他們。 Lest we forget.
願上主垂顧這些勇毅的靈魂。

何處是吾鄉?

近日,在香港的朋友或認識的人都在考慮或準備移民,原因都大同小異。大家想到的除了是到了外地的困難之外,也有想到香港是自己的故鄉,不捨得離去。對每個人或每個家庭而言,移民是一個重大的決定,視乎各人的情況。每個人也有各自的需要,很難說應該或不應該移民,但這又令筆者考慮故鄉的問題。

早前,筆者一位朋友,到了香港工作數年,生命的軌跡亦將他帶到地球的另一個地方。有一次,筆者問他,「經常在世界各地暫住數年,又不斷轉換生活環境;他回到自己出生及成長的地方,那個還能叫『家鄉』嗎?」朋友也承認,每隔數年回去,家鄉的變化也很大,有時除了家人及兒時朋友之後,其他人也認不出他是「本地人」。筆者也覺得有點「兒童相見不相識」的感覺。

筆者認為,移民與否的決定,最重要的考慮是這個決定是否有益與自己及家庭的人格發展,這是否能夠最保障到我們回應天主的召叫。例如即使是能夠讓我們賺很多的錢,事業有很大的發展,但如果這個地方使我們沒有朝拜天主的自由,那我們就不應該移居到該處。

但老實說,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完美的;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我們完全無阻礙地活出信仰。教會一直認為在世的教會是行軍的教會 / 旅途中的教會 (Church Militant / Pilgrim Church) ;同樣,在世的信友一直都是還只是在前往家鄉的路途上。在這背景下,聖詠的這句說話的意思又深了:

在你的宮庭逗留一日,遠勝過在別處逗千日。我寧願站在我天主殿宇的門限,我不願逗留在惡人帳幕的裏面

聖詠 84:11

天主的宮庭,在現世最具體的實現自然是在保存聖體的聖堂,尤其在彌撒聖祭當中。然而,我們知道彌撒聖祭只是天上祭獻的預象,顯現地,我們必須提醒自己,無論我們身在何處,即使是我們出生成長的地方,我們都不在我們「真正的故鄉」。作為已領洗的信友,我們的家只有在天上的耶路撒冷。我們在世的生命,就是我們回家之路。

聽起來好像很辛苦。如果我們接受了我們在天上的耶路撒冷才能到真正的休息,這就表示了我們在現世必須不斷地作善功、刻己苦身。我們是不可能在世上擁有所謂的「收成期」,只顧享受過往的成果。如果我們以為我們有一天能夠停下工作,能夠完全休息,我們就是在回家的旅途中停了下來,不知何時才能回到真正的家了。本篤十六世與 Peter Seewald 最後的訪問《Last Testament in his own words》當中,記載了本篤十六世回憶他是拉辛格樞機、還在當信理部長時與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對話 (英文版 P.173-174):有次若望保祿二世到訪德國慕尼黑,拉辛格樞機發現教宗的日程表已經非常忙碌。拉辛格樞機在教宗唸完日課後,對他說:「聖父,你現在需要休息一回!」教宗卻回答:「我在永恆中就可以休息。」本篤教宗在會面中表示,若望保祿二世就是相信他既然能夠在永恆中休息,因此他在現世從沒有停下來的時刻。

我們的主清楚明白遷徙之苦。祂出生後不久,聖家便要流亡到埃及,到黑落德王不能追殺他的地方。到了黑落德王死了之後,聖家才能回到納匝肋生活。望憑著聖母瑪利亞及她淨配大聖若瑟的轉求,願吾主降福那些為了避開危險及追求更完滿生活的人,能夠在新地方繼續因上主的慈愛、按著祂的公義而生活。

[讀者來函]公教會內的國際戰線

編註:這是一名網友的分享,原文的連結在這裡

梵中關係的發展,中國教會的現況,港澳教區的未來,教內領導層及平信徒之關的關係及互動,這一一都值得我們思考。


InternationalLine

一個沒有信仰的大國,外人看來百姓物質生活富足。繼承人貝氏可能擔心它將成為世界的榜樣,以致不惜一切與中共政權交往。這個看法來自一位在南美服務多年的印尼籍神父。事實上,不少非華裔神長認為中共在文明上仍有進步的可能,而支持貝氏此舉。這裡説明中共很早就開始國際戰線,而且宣傳成效顯著。外國人普遍感覺大陸人修養參差,卻非常富裕,將會發財立品。這一點深深吸引各國傳教人員。

為何中共要與聖座交往;聖座又何故要如此委婉。教會內外揣測兩極,無需一一重覆。梵京曾表示它明白大陸的情況,亦獲貝氏高調加持。最近,新法令港人惶恐不安,甚至隨時淪為難民。然而,貝氏一直關心受壓迫人士,特別是難民,卻臨時抽起對港人的公開問侯,令人失望。本地教會方面,領導當局即使面對兄弟姊妹的爭議,亦要保持與共方的關係。讓人懷疑是梵京本身未能掌握局勢,還是已經被共方脅迫。

主耶穌要求我們在愛德中實踐真理,教導我們規勸兄弟。再者,本地署理首牧帶領在港教會成為在陸教會與普世教會的橋樑。既然如此,各位兄弟姊妹,就讓我們本著是就說是、非就說非的宗旨,讓梵京及其他地方的兄弟姊妹們知道我們對中共和大陸的所見所聞。當中一定不乏真實的正面評價,也有被懷疑的負面信息。之後,掌陀當局如何詮釋和使用這些消息,這自然是他們和天主的帳。我們有份建立祂的神國就好,誰知今天的努力為將來無用,保持望徳吧!

香港人,加油!香港教友,努力!

遊子‧博
7.21 一週年紀念

對梵二的憧憬?

很明白每人也懷勉過去,畢竟十多二十歲正是建立一個人理性思考及個人認同很關鍵的時候。

一如陳日君樞機 (Cardinal Joseph Zen) 所言,教會的大公會議不可能反對之前的大公會議。今日的聖神打倒昨日的聖神是不可能的。

對我們這些出生在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年代,探化信仰於教宗本篤十六世年代,在教宗方濟各年代已不再年青的平信徒而言,我們對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是沒有憧憬的。憧憬是對將來的寄望;然而,對已發生的事,我們懷有的不是憧憬,而是回顧及反省。

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的果實是甚麼,我相信大家都應該有目共睹。單單談論那些「應該會、將來會」出現的好果子;但五十五年過去了仍然連枝葉也看不到,整棵樹似乎變得傷痕累累。這些等了五十五年還未出現的好果子似乎這只是流於空洞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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